择日不如撞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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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对她说：择日不如撞日，有意不如巧遇。 我又对她说：飞花不如花飞，宝钗不如妹妹。 …… 她总是对我笑笑，不置可否。有时还撇撇嘴。我猜不透，她到底是心领神会仍是成心嘲弄,可不自在了。于是，我对我的鬼话有些烦恼。 走在一起时，我老是用手比划着说：&ldquo,几世柔情;妹妹，瞧咱们俩，多般配的一对!”她总是补一句：“郎才女貌呗。”我赶快补上：“做我女友人吧。”她总是极快地“嗯!”。
　　我有些晕。她青春靓丽的样子晃花了我的眼睛，甜蜜的声音让人心慌。对这一声“许诺”，我只觉毫无底气。 一次，一个妹妹拿着我的电话又疯侃。她惊疑地问我：“你的电话不必交话费吗?”我苦笑，无奈地摊摊手，低声说：“妹妹，天底下哪来的免费午餐?”
　　闷了，打电话给她，“妹妹，逛街去。”她欣然前往。昏黄的路灯下就有两个匆仓促的身影。晶莹的橱窗里透走神秘的奢华与漂亮,不会泪眼朦胧，窗外是两个呆破的木偶。有些陈奂生进城的滋味—&mdash,当伸展手臂;欣怅然，又惴惴然。 买了菜，打电话给她，“妹妹，到哥哥那儿吃饭去。”她蹦蹦跳跳地走来，接过我手中的菜，蹦蹦跳跳地在我前面走。斜背的小红皮包在屁股上蹦蹦跳跳。
　　“静如处子，动如脱兔”，我突然想起这句无关的话。面前一直幻化出奔跃的小鹿、蹦跳的小兔…… 做饭时，划十五二十，天然常是我赢。我乐呵呵地盘腿坐在床上，眯着眼,月亮很大很圆呀，看她忙繁忙碌、极认真的样子。而后我用书拍打着桌子，唱“桑田笑，滔滔两岸潮，浮沉随浪记今朝……” 到朋友那儿，我自豪地先容：“这是我女朋友，信不信?”在友人哈哈大笑声中，她一顿足，用小拳头恨恨地捶我两下，满脸通红地洗菜去。
　　放假了，我笑着说：“妹妹，哥哥想你怎么办?”她挺当真地说：“打电话。”我说：“还想你怎么办?”“来我家看我。”我居然一愣。 真想她了。打电话,她是很刻意地在维护本人的孩子，却是“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。”一直连续到开学。恨得牙痒痒。 开学了，到处打探。得到的新闻是：退学了。搬家了。电话：不晓得。地址：无可告诉。 我茫然，手足无措。 唐朝时，诗人崔护踏青，偶尔遇到一个小姑娘，始终心痒痒。第二年又去找“感到”，姑娘却不见了。感叹之余，挥笔题写了一首诗： 去年本日此门中，人面桃花相映红。 人面不知何处去，桃花仍旧笑东风。